特斯拉这场“薪酬投票战”,其实不只是马斯克(Elon Musk)的钱包问题,而是关乎整家公司的灵魂。很多人以为这只是评估马斯克身价的讨论,其实这是一场对未来商业结构的抉择。这里面的斗争,牵扯到AI、能源、机器人,甚至资本市场的权力结构。
马斯克为何执着于25%
现在马斯克在特斯拉的持股大约13%。他想拿到25%的投票权。这不是贪心的问题,而是控制权的问题。他很清楚,如果自己没有足够的票数,哪怕他造出全球最强的AI系统,也可能被董事会“请下台”。他在财报会上讲得直白:“我不想花十年打造一个机器人军团,然后有一天被别人赶走。”
听起来有点偏执?但他其实是个风险管理者。你让一个赌上全部声誉去干AI、机器人、能源整合的人,最后连控制权都不保,这故事不会有好结局。
两大代理机构掌握生杀大权
这次的关键在两家投票顾问公司:ISS(Institutional Shareholder Services)和Glass Lewis。这两家机构控制了全球大部分被动基金的投票建议。问题是,他们根本不持有特斯拉股票,却能影响结果。马斯克形容这些机构是“企业恐怖分子”,虽然说法激进,但背后确有依据。他们以ESG、DEI(多元与包容)这些漂亮的口号去指导投票,却往往脱离商业逻辑。
Chamath Palihapitiya 就说得直白:这些顾问公司早就被“政治正确”俘获了。过去十年,美国一大堆企业“觉醒”了,设DEI部门、改管理层比例,结果利润率下滑、创新乏力。这波操作的幕后推手,就是这些没人选举、没人监督的顾问。
被动基金成了空心股东
现在超过60%的美股由被动基金掌控,像Vanguard、BlackRock这种巨头。他们不选股,只是照指数买。问题是,他们也握有投票权。结果就是,这些根本没做功课的基金,往往把投票交给ISS或Glass Lewis。
这就形成了一个荒谬循环:没风险、没研究、没责任的人,反而能决定一家创新公司的命运。Chamath 形容这是一种“无皮投资”,顾问机构和被动基金都没有真正的利害关系,却能操控整个游戏规则。
激励方案背后的野心
这次薪酬案列出了极高门槛:市值需从目前约1万亿跳升至8.5万亿,年EBITDA达到4000亿美元,此外还包括销售百万台人形机器人和部署百万辆RoboTaxi。任何一个目标都比现在的特斯拉大十倍。但重点不是能不能达标,而是激励结构。
2018年的薪酬案被骂“天价”,但马斯克做到了。股价涨了十几倍,投资人赚翻。这次他要的是同样的筹码:只要他赢,股东也赢。反之,如果被否决,问题不只是他少赚几百亿,而是特斯拉未来的AI与机器人计划可能全停摆。
控制权的根本逻辑
Chamath在节目里讲得很清楚:多数投资人看18个月的未来,而马斯克看十年。那些看短线的人,总是等不及就卖掉。特斯拉现在的AI芯片(AI5)、能源业务、Optimus机器人,全都还在播种期。真正的爆发还没开始。
这也是为什么他强调控制权。如果他得花时间去跟董事会、基金经理斗嘴,那谁还在写代码、造机器人?
如果薪酬案被否决会发生什么?
短期内股价可能不会崩。但长远来看,风险极大。第一,马斯克可能减少精力投入,专注SpaceX或xAI。第二,管理层会变得保守,怕被外部批评。第三,投资人信心下滑,因为他们买特斯拉,不只是买电动车,而是押在马斯克的执行力上。
前Facebook高管、知名风投人 Chamath Palihapitiya 直言:“如果这案子没过,特斯拉可能从创新引擎变成一家平庸的大公司。”
小结
这场投票是个分水岭。赞成票代表继续押注马斯克、押注AI、押注人形机器人。反对票,则代表希望用传统公司治理去约束一个疯子天才。问题是,历史上那些真正颠覆世界的人,大多看起来都不是“正常人”,但这或许正是他们能打破框架的原因。
如果你相信特斯拉的未来不只是卖车,而是创造一个新产业,那这场投票的意义远远超过薪酬本身。资本市场的真正危机,不在马斯克,而在那些已经忘了自己是谁的股东。